任何以為美國是無敵的想法,11日已隨倒塌的世貿中心長埋在瓦礫堆裡。
隨著在雙子星塔倒塌,五角大廈燃燒,噴射客機在賓州墬毀,一個慘痛的上午改變了美國。
參議員黑格(Chuck Hagel)說:「美國永遠改變了,將進入長期的奮戰。」
在華盛頓混亂的街上,警察們持槍朝天凝視;國家大部分的領導者都躲起來;行人們茫然奔走;使人聯想到珍珠港的情形。
但這比喻並不完全貼切,因為這次面對無形的入侵者,敵人是簡單的「他們」。
「如此令人震撼與沮喪,我們能做什麼呢?」軟體工程師卡布在離世貿中心兩條街以外的辦公室看到爆炸後問。
「他們怎麼做到的?」華盛頓的AT#LIST#T安全專家傑克森 (Joyce Jackson)感慨地問。「這個國家應該有能力防止類似的事件發生。」
很多的問題,很多的危險都不可思議地來到面前。
布希總統因國家與個人的安全,在淨空的美國空中,從佛羅里達返回白宮的計劃也取消了,改往路易斯安那空軍基地,一會又改往內布拉斯加州。
國會領袖們、行政官員及第一夫人迅速移往秘密地點。對高級政府官員來說,這種保安措施即使不是史無前例,也是非常罕見,這類措施只會出現在核子戰爭中,這時他們會被帶往「安全地點」。
捐血的人潮增多,華府大學生奧基也趕緊去捐血,他說:「我無法相信在華盛頓特區會處於恐怖份子危機,這代表我們多麼脆弱。」
一名69歲,退伍陸軍士官克隆 (John Croom)在他山丘上的家,迷惑地看著煙從五角大廈冒出。他說: 「我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做到的,我在軍中20年,我以為華盛頓特區受到嚴密保護。」
1993年世貿中心爆炸案,有六人死亡;國會的射殺案造成若干人死亡;奧克拉荷馬市爆炸案奪走168人的性命,都震撼美國國內,使得公共場所在各方面加強安全,也使得人們提高警覺。
但從來也沒有發生過像這樣嚴重的事。
42歲住在丹佛的威爾遜 (Linda Wilson)說: 「每一個美國人,無論你住在哪裡,這整個國家正處在危險邊緣上。」國會議員史崔克藍 (Ted Strickland)說:「這件事改變我們在這塊土地上生活的方式,我相信我們以後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覺得安全了。」
很多人會問:「何時方休?」
39歲來自哥倫布市的尼許說:「現在他們可能攻擊任何一個重要大城市,你猜不著的。」
參議院情報委員會的共和黨議員雪畢說:「這次攻擊展開了一個無國界且全面的戰爭。我們到目前為止都很幸運。」
但是11日早上發生的事,使美國爭論飛彈防禦系統無稽之至。死神從天而降,不過不是飛彈臨空,死神坐著遭劫持的民航機。
【2001/09/13 經濟日報】